“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沈四爷揉了揉酸痛的肩颈,从书案上醒来。方才正·念到晏殊的这两句诗,望了眼窗外皎白的月和塘边的柳,倒是觉得应景。许是病没好,精神不济,也不知怎的,竟伏案睡了过去。
这永清苑的景致多少年不曾变过,而一夜一夜他临窗远眺,看见的都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寂寞时光。
他直起身子,便有外袍自他肩上滑落。沈四爷愣了愣,他这屋子旁人不敢随便进来,赵成没这份细心,是谁来过,为他覆了这件外衣?
他想着,又咳了起来,素白如玉的手放在嘴前,咳得双睫轻颤。
这声响不大,却已惊动了偏屋里的一人一蛇。如意首先蹿了过来,肚子圆鼓鼓的,绿豆大小的黑眼睛因为对美食的满足显得分外饱满明亮。它爬到沈四爷的腿上趴着,刚刚吃得太饱,令它的动作略显迟缓。
沈四爷微微蹙眉,如意这些日子长胖了。自从它成了颜一一的救命恩蛇,颜一一能下床便开始想着法子“报答”它,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如意日日吃的比人吃的还精致。
颜一一不大到四爷屋里来,有时候会把如意的专用食盒交给赵成带过来,也有的时候,如意嗅觉灵敏,闻到香味儿自己就爬到她跟前等着了。
沈四爷抬起头,看见跟在如意后面进来的颜一一。她晚间沐浴过,穿了件藕色长裙,如水的青丝上只有他送的那根白玉梅花簪。她袅袅婷婷地走过来,说不尽的恬淡风情。
“四爷醒了?”
沈四爷漆黑的眸光在她身上定了定,随即淡淡地问:“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来向四爷道谢的。今日多亏了四爷为流苏解围,否则,遇上那些不讲理的人,当真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汜减zoNG*cAiweNXUm汜
颜一一说着,人已到了沈四爷的身后,见他时不时扭动一下脖子,想是趴在桌上睡僵了,便乖巧地伸了葱段似的素手为他揉捏。
沈四爷十分受用,却仍是扬了扬俊眉:“道谢几时不行?非要等到这夜深人静的时候?”
“嗯,”颜一一点点头,手上继续揉着,一本正经地说,“我过来陪四爷睡觉。”牺如 kanzongyi.cc 牺如
沈四爷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声音温润清雅,却透着说不出的古怪。“你都是这样向人道谢的?”
“当然不是!”颜一一炸起来,双手离了他的肩颈,凑到他跟前来,双颊胀粉,人面桃花。
“之前四爷说怕把病气过给我,不肯见我,今日反正也见过了,还怕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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