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第一时间检查了马匹的尸身,与之前骆辛的所料不差。马儿确实是食用了致惊的草料,并且,马屁股后面还被剌了一刀。
县衙来的刘捕头怀疑是车夫所刺,只不过又觉得如果是这样,车夫就完全暴露了自己。当然,刘捕头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是,惊马跑过一阵后,药效差了,这样车夫才不得不补上那一刀……”
“他们质疑过车夫的死因吗?”
“好像没有。”
“仵作没有验尸?”
“验过,亦说了脖子上留下的刀痕是致命的主因。只不过,刘捕头等似乎并不想在车夫的死因上费神,觉得要了解事情的真相,或是要了结案情,找回跑失的俩人才是关键。当然,最主要的是仵作说了刀痕的起始方向,看着像是从他前面出刀的,但那时他在驾驶受惊的马车,前面应是没有人的。如果说他是自杀,务必就要说明他为什么自杀;如果是遭人攻击,那人又是谁?”
“现场有人提供马儿受惊之后,马车里坐了多少人吗?”
“是有人猜度过,但好像没有人记得很分明。”
凝风主要在于陈述,不加入个人的揣测,暗自还是想过:他们一行的主子既然是一个那么亮眼的女子,怎么会吸引不到同在酒肆里用食的人多次观望呢?能不被登徒子之类的骚扰,已经是很幸运了。
凝风的目光扫过自家主子的脸,透过朦胧的月色,看的不是很分明,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凝重气势,他莫名很熟悉,主子应是非常关注与在意这起案件的,要不然……
凝风实在想不明白的是:主子为什么不堂而皇之的站出来,联合县衙的力量破案,却要隐在幕后?
见主子没有再提什么问题,便继续道:“至于酒肆那边,在疾风领着乡亭的人赶到时,除了后院的土筑房,主体己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据酒肆及还留在那里的食客反映,火是从马厩燃过来的,而之所以烧得那么快,是后厨两边还有两处着火点。
马厩里死了一个人,酒肆的人根据其特征,确认是当值的马倌。经仵作验尸,那马倌在起火之前就已经死了,也因为如此,尸身横躺在地面上,才没有被烧掉他身上所有的特征。
据当时留在那里的食客描述那个点迎客的马倌特征,酒肆掌柜及熟识马倌的伙计都说那马倌肯定是假的,不是他们酒肆的人。
有经常往来的食客亦说当时他就觉得那人陌生,只觉得是换了人,便没怎么在意。
再就是事发后,酒肆掌柜清点人数,有一个跑堂的小二不在,他们再次在废墟里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另外的尸首。
刘捕头当着围观的人说了,跑掉的两名嫌疑人他们会跟踪追击,务求尽快找到,不让这案子悬而未决。”
骆云霆静静地听完,沉吟片刻,道:“如果我让你先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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