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34-_听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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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多中看不中用的花做什么?”

  言下之意,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你们还惦记着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梁昭:“要的。这是规矩也是礼数。”

  顾岐安轻轻落下盏盖,“花的本来意义就是中看不中用。鉴赏价值、取悦价值大过其他。”

  “就你会说,黑的也能扯成白的。”丁教授说小二巧舌如簧。紧接着又同儿媳讲笑话,他们从前还在大院的时候,老二养的京巴被父亲擅自放跑了,这孩子丧气得呀,回头就打起主意来,想自个攒钱再买一条。

  那会儿院墙外不时就有人喊收破烂,收破烂来,彩电冰箱洗衣机,书本报纸啤酒瓶……猜怎么着,活祖宗就把家里那些个破铜烂铁,连带着他爹的旧书旧报纸、旧bb机,统统打包出去卖了,“换没换到几钱,倒是爬墙的时候跌了一跤。摔地上昏死过去。入夜一家子找不着人急得团团转,后来还是对过老大爷跑来,说老顾啊,你儿子搁墙角睡半天了。再不去尸体都凉半截了。

  乖乖,他爹捉到他就是一顿暴打没商量。”

  说着被口水噎着喉咙,丁教授急咳起来。

  顾岐安倾身帮她拍背,若无其事貌,即便这说的是他不大光彩的黑历史。

  “你说正常人家讨了打,乖乖认个罪、服个软,这事可不就过去了?偏偏他不,迎面就呛他爹,

  ‘我把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小黄碟处理了,那是救你一命!你得亏赶上个好时代呀,搁过去,让外人晓得老同志好同志天天在家里看这些伤风败俗的,不得臭鸡蛋小鞋伺候啊!’”

  梁昭闻言到此,不禁笑出声,“您是想说,他的嘴贫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这只是其一。丁教授摇摇头,语重心长,“我更想说,这个祖宗从来有张巧嘴,却从来不肯用在对处。甚至是越想要什么,越不会明说,只剑走偏锋地耍些小聪明。”

  梁昭这才领会,婆婆话家常聊趣事是假,拿和他们二人才是真。

  到底她门缝里看人,把这些妇道都看扁了。梁女士也好,丁教授也罢,都是在柴米罐子里浸泡多少年的老姜,你和她们比辛辣,不要太年轻!

  从她躲去娘家,到那条自诩还算留情分的回信,丁教授一直局外人,却比局内还门清。

  一味地站干岸不插手,才不是不知晓,而是她给他们自己调解的余地。毕竟两个聪明人两个知识分子,芝麻大的事都回旋不好,那想来也无需她介入了。

  这就是她比梁瑛高明也从容的地方。

  沉得住气。怕只怕再从容的人,轮到自己的婚姻,也处处狼狈。

  梁昭犹记得小时候,大院几百来户人家,她始终认定丁教授最美。通俗意义的美在皮,但她不尽然,是那种美到骨里气度里的典雅。像民国画报上活过来的名媛。

  可惜大都好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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