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报气死的。」
刘承宗面露不虞,摇头道:「此人死法不对,便宜他了。」
一旁硕果仅存的大营参将高应登闻言大笑:「大帅说的是,卑职以为就该用地雷把他炸死!」
高应登清楚刘承宗的恨意从何而来,当年元帅军渡过黄河攻打西固城,练国事的设伏万事俱备,岸边渡船的船舱填满火药,渡口岸边埋了踩上就炸的钢轮地雷,还派遣张应昌还在喇嘛岭以枪炮手设伏。
可以说那是刘承宗这辈子最危险的情形之一,差点被炸死。
全靠贺人龙标下的家丁头子贺勇密报传信,让刘承宗提前掌握岸边情况,才让军队像鬼一样从黄河里爬上岸,准确避过所有地雷阵,把巡抚标营围在喇嘛山上,平了西固城,大掠临洮府富家,优哉游哉地将粮草财货运回河湟。
「练国事死了就算了,不重要。」
刘承宗看向众将,摆手道:「重要的是如何借此事,攻破陈奇瑜的心智,他的请求,诸位兄长怎么看?」
陈奇瑜的请求很简单,希望刘承宗能准许西安府城开门,将练国事棺椁送出,由府城军校将之运回河南老家发丧。
对这事,王文秀、师襄、张献忠等人的意见几乎相同。
他们都同意让明军送棺椁进河南,不同之处在于,王文秀和师襄建议开棺验尸。
王文秀是为了确认练国事确实死了,师襄的脑回路要清奇一点,他担心打开棺材里头躺着一个活着的陈奇瑜
。
张献忠对棺材不感兴趣,他是对开城门很感兴趣,起身道:「大帅,接应棺椁可叫西旅王自奇前去,趁其开门杀进城去,只要二十好手,足够拿下城防,撑到大军攻入城内!」
刘承宗对张献忠口中的王自奇,有印象。
此人本是边兵,张献忠起兵时带葭州宗族加入西营,成为张献忠的左膀右臂。
因此在收编西旅时,刘承宗本着分权的目的,把参将官职给了他弟弟王自羽,并未授予王自奇官职。
所以他一直作为马弓手跟在张献忠身边当护兵头子,确实是个能拼命的猛将。
围攻乾州,王自奇率敢死队第一个冲进城墙缺口。
宝鸡夜战,明将龙在田抓住战机,以战象冲开临洮旅张云起部军阵,同样也是这个王自奇提长刀上阵肉搏,斩断象鼻,迫使战象转头冲溃龙在田的滇兵。
两度立下战功,刘承宗能理解王自奇的求官心切,何况他也很欣赏这种狠人。
因此他笑道:「秉忠兄不必急着给王自奇揽活儿,我已传信兵衙,让一只手赵可变过来,军中需要录功的人成千上万,很快他就有独立领兵的机会了。」
「一只手?」
张献忠楞住:「他不是兵衙的河西清吏司郎中?」
刘狮子笑了一下,道:「多半军队的兵籍俱在河西,当然要河西的人来。」
制度永远是滞后的,因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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