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沧身边时,她的脚步不由停顿了一下,然后跑得更快了。
丢脸,丢脸死了!
程盼怜红着脸,也红着眼。
见程盼怜出去了,柳氏让程才也出去。
程才犹豫,“娘?”
“听话,先出去。”
柳氏拍了拍程才的肩膀,程才就乖乖的出去了。
柳氏跪下来,又朝铜盆里扔了一把纸钱,“老爷,是妾身愧对于你,你把这个家交给妾身,妾身却没能替你照顾好这个家。”
纸钱在铜盆里燃烧,白烟上升,不知是熏着了,还是真心觉得伤感了,柳氏这次倒是真的流了几行眼泪。
璇玑八风不动,“你让程盼怜和程才都出去,是有话和我说?”
柳氏没回头,仰头看着灵位,“这些年我对你虽然没尽到母亲的责任,但也未曾虐待过你,说到底,我只是把你母亲欠我的,还到了你的身上而已,因为二十年前,是我先认识你父亲的。”
璇玑的脸色变幻了一下,但很快稳住了,“你想说什么?”
二十年前的时候,她外公还不是刑部尚书,只是一个小官。
京城遍地都是官,所以那些排不上号的小官也不比京城的富商高贵多少,她母亲年轻的时候,好几个手帕交都是出自商贾之身。
幼时她母亲曾经说过她是如何与父母相识的,无非是才子佳人一见钟情的戏码,然后程家便上门提亲了,后来成婚生女水到渠成,一切都很美好。
母亲的话里,从未提过柳氏的名字,在她人生最后的那段时光里,她也一直以为父亲是爱着她的,所以走得很安详,可见她根本不知道柳氏的存在。
但现在,柳氏却又说自己和父亲相识更早,这是怎么回事呢?
“你母亲嫁入程家后,一直沉浸在你父亲给她编织的美好之中,纵然府上曾传出过谣言,但她也从未派人调查过我,但只要她查了,必然会知道,我原本就出自程家。”
璇玑心里一惊,手在袖子中狠狠的掐住掌心。
柳氏又往铜盆里扔了一把纸钱,“我十五岁的时候,进到程家当丫环,又恰好分到你父亲的院子里,你父亲日常起居便一直是我料理的,我们日久生情,也互许过终身,但那时我的身份,便是给你父亲当妾都是不够格的。”
“你父亲苦思良久,最终决定先放我出府,再抬一位正妻进门,最后借着夫人的口,纳我为良妾,这样一来,我们就能长相厮守了。”
璇玑虽然恨不愿意相信,但她知道,柳氏口中之言,恐怕是真的。
柳氏的泪越流越多,后来她顾不得去擦了,便让泪溅落在铜盆中,发出声响,好用来掩饰她话里的情绪起伏。
“但谁知天不遂人愿,你父母成婚后,你外公青云直上,官越做越大,程家的生意也越做越好,这时你父亲再想纳我进门,就得要细细掂量了,可怜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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