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再次踏入这个地方。
回想当初他和萍水的相遇,不免有些扼腕叹息。
纵然她想拒绝,也逃避不免应有的责任。圣君不允,命运不允。
记忆涌现,是帝华初次与她见面的场景。
他缓缓踏入贫窑,入目的是破烂不堪的房屋街道,和漂浮上空的浓重腥臭味,地上坑坑洼洼,没有一处完整。在看路上的行人,个个衣衫褴褛,面容枯槁。他们步伐蹒跚,期期艾艾讨东西吃,又或者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干涸的农田里耕耘。汗水如柱,却鲜有效果。有老者佝偻着背,发出长叹。
“苍天啊,是要灭了我们贫窑吗?同为飞鸟,为何低人一等……”
帝华静默不语,忽的一个女子跌跌撞撞闯入视线,手里拿着烧鸡,神色慌张跑着,后面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子,口中骂骂咧咧,态度嚣张至极。他们追上女子,一脚踹翻她,试图抢走烧鸡。女子蜷缩角落,紧紧抱着烧鸡,打死也不松手。
男子愤怒不已,抓起她的头发就往墙上撞,撞得头破血流,女子还是不松手。“贱人!下次再偷打断你的腿!”男子呸了一口,愤愤离去。
女子紧绷的脸终于缓和,她倔犟的咬着下唇,擦了擦流血的头,捂着脸无声哭泣,哭完跑到水边洗掉身上的血迹,勉强扬起笑脸,跑去贫窑的一处破房里。
那里有个七八岁的男孩,身材瘦小,火红的眼睛里满满的愤怒与不屑。女子哆哆嗦嗦将烧鸡递过去,“弟弟,吃吧,刚出炉的烧鸡。”
男孩弃之如敝,嫌弃万分,“脏死了,我不吃,拿走!”女子抿了抿唇,继续劝,“球球……”“别叫我球球,你不配!”
男孩愤怒拍掉烧鸡,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烧鸡从那来的,除了给王孙贵族的公子哥陪吃陪喝陪睡,你还能干什么?萍水,知不知道你低声下气的样子真的很贱!”
“我没有……”萍水两眼泛着泪花,期期艾艾解释,“你听我解释……”
“哭哭哭,就知道哭!”球球烦躁怒吼,愤然离去,“你能不能别装可怜柔弱?真的很恶心!”
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萍水委屈的咬唇,不敢多说一句。
球球误会她太深,深的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父母去的早,二人相依为命,要不是他尚且年幼,早就离开这里,远走他乡。
他有飞鸟的傲气,却有贫窑没有的骨气,只是这骨气落在贫窑,也就是傻气。
她一直都知道球球去贵族区低声下气求食物给她吃,她也知道他的自尊心从来都不低,甚至只有在她面前,才有所谓的自尊心。她笑眯眯夸他,觉得他是她的信仰,支柱。球球扬眉骄傲不已。
萍水不想球球放低身段到处受气,便偷偷背着他将目标转移王公贵族。她擅长音律,最倾佩的妖是朱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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