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了,要置办宴席请客庆贺,送来的请帖。”
安定侯夫人诧异“她不是向来和你不对付么?”
陆之韵柔声道“想是要做阿母了,心地柔软了也未可知。”
此时这个请帖来得正好。
安定侯夫人适才还不知从何说起,如今正好有了由头。她道“李三娘如今不过二九年华,这便有喜了,确是一件喜事。若不是珏儿耽误了你,如今你也该……”
陆之韵柔声道“都过去了。”
她猜到了安定侯夫人想说什么,正要寻个由头离开,安定侯夫人已经开始了“你和二郎,本也该是天作之合,可惜命运弄人,叫你们有缘无分。”
她拉住陆之韵的手道“韵娘,我这心里愁啊,二郎如今已是二十有一的年纪,明年便是二十二了,别的郎君在这个年纪,孩子都好好几个了,偏二郎还不愿成亲。我知道他还惦记你,你嫁给珏儿更是受了不小的委屈,这便更让他放不下了。然则,往事已矣,做人总要朝前看。咱们这一房这一支,就只有他一个男儿,他如今又是将军,将来若是干戈又起,少不得要上战场的。倘或有个什么意外,连个后人都没有,咱们这一房就要断子绝孙了!”
安定侯夫人越说越担忧,越说越难过,情到深处甚至掩面而泣,其殷切地盼望萧璎成亲生子之意传达得十分淋漓尽致。
陆之韵垂眸。
她知道,她不可能嫁给萧璎,更不可能与他生子。
如今身份都在这儿,两家人都是声名传承数百年、历经数朝的世家……
萧璎早晚要娶妻的。
安定侯夫人继续道“我们从前慢待了你,说的话他也不乐意听。韵娘,帮帮阿母,叫二郎对你死心罢,劝劝他,令他早日成亲留后。”
陆之韵挽了挽臂间的披帛,道“我说话,他也不一定听的。”
安定侯夫人殷切地看着她,道“二郎看重你,你试试罢?阿母知道,这是不情之请,可阿母也是实在没法子。”
陆之韵只好应下,只说得了空见了萧璎便提一提,他听不听是他的事。
安定侯夫人又极言委屈她、辛苦她了。
陆之韵回自己的院子后,在庭院中抚了一回琴,只觉手指冰冷,寒气都入了骨。回了房间,抱着手炉,让红梅用红泥小火炉温新醅的酒来喝。
萧璎近日忙得厉害,一来是公务繁忙,不论是做将军,还是兼的那个文官的职,都是有实权要做事的;二来是他还要筹谋别的事。
因此,一连三日,到了李三娘邀她赴宴这日,她都没见着他。
傲雪是个直脾气,见陆之韵对镜贴花钿,便道“夫人,咱么不去了罢?这个李三娘向来不喜夫人,送的这个帖儿也没安好心,无非是炫耀之意。这帖儿言辞之间,洋洋洒洒,写尽了她的小肚鸡肠,难怪众人皆言李家不过暴发户而已,便是发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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