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卖声此起彼伏。
端是一幅活的清明上河图。
不似北京城的京韵多情,亦不似金陵厚重深沉,亦不似西京风流浪漫,反倒像极了宋时的汴梁城。
马车嗒嗒穿过大街,左拐右拐的,进了一条街道,街道两旁皆是官宅,安静肃正。
又走了一刻钟左右,马车始停在一府门前,众护卫皆下马,马车却嗒嗒使进了大门,在二门处停了下来。
楼世子夫妻先下来,清婉亦下了车,等待何氏下车。
何氏扶了绿云的手,纵身跳下车马,拍拍衣裳,然后从春暖手中接过小龟,春暖也轻轻跳了下来。
那边的世子看的夫人一怔,心道小姑果然没说错,那婆媳两人浑不似寻常人,极是自在疏阔不拘于礼。
世子夫人孔氏,乃历代圣衍公族人,清贵至极,亦极守礼不堕先人圣名。
孔氏将何氏春暖请进内院,小六七郎被世子引到外院房。
侯府主子不多,仆婢亦不多,但规矩甚好,路上所遇仆婢皆肃然行礼,只听得衣服布履轻响,再无声音。
孔氏治家可见一斑。
春暖目不斜视的走在何氏身侧,入了客厅。
有衣裳齐整面容板正的丫环送了茶水点心进来,放在桌上后又躬身退了出去。
礼数如此严谨,规矩近乎严苛,何氏看了极不自在,低头喝了一口茶水,掩住脸上的神色。
春暖神情自若,只将小龟往舒服放了放,抱在怀里,吹了吹茶水,不烫时,喂他喝了几口。
孔氏看着小龟乖巧伶俐,甚是喜爱,不禁说道:“大妹说你生了个哥儿,亦是欢喜不已,今日见了,果真稀罕人。”
又对何氏说:“我早已让人收拾出了院子,您且安心住着,若有哪里不妥,只管与我和大妹说。”
何氏点头道:“劳烦你了。”
又客气过几句,方回了客院住下。
院子里已拨了几个丫环婆子做为伺应,粗使丫头抬来热水,绿云伺候婆媳两人梳洗后,便上了榻上歇息。
何氏长叹了口气,对春暖说:“瞅这一家子,看着都让人难受。你说我能不能打退堂鼓?我看着孔氏那作派就打怵。”
春暖拍着小龟睡觉,听见婆婆这么说,就笑道:“您要是反悔了,算不算始乱终弃?”
何氏嗔道:“去,说什么始乱终弃,当我是那些不负责任的臭男人呢。这几日让小六七郎去寻摸一处宅子,以后咱就搬出去住,自在舒服。”
春暖点头同意,总不能让何氏就在侯府里出嫁,那不成体统。
晚上侯爷下衙回家,看见何氏后不甚欢喜,总想找空往她身边去。可何氏此时正有些后悔呢,遂完全不理他,吃了饭就回了屋,连个眼风就没丢给他。
春暖倒是把府里的主子都认全了,除过嫡出的世子和清婉以外,靖远侯还有两庶子一庶女。
庶二子楼子都,与小六同龄,已婚,妻子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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