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像正常人一样交流。
气份凝滞的可怕,就连身后的侍人们都感受到了那种压抑,一个个缩着脖子,脚步放轻呼吸放缓,就怕一个不慎被主子们迁怒。
春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用手指轻轻挠了下小六,提醒他别演的太过了。
恰在这时,宇文护开口:“六弟,我……”
他才一开口,小六就凶巴巴的对他说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见宇文护噎了一下,才高兴的对次妃说:“我饿了,。”
那语气煞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可次妃却欢喜极了,这才是她梦寐以求的回答。
孩子回到家自然就该理直气壮,同母亲问饭要吃,自然也是理所应当。
她最怕幼子回了家仍当自己是客人,与她说话客气又疏离。
如此就好,幼子对她们有怨气,她亦能理解,这才是她的孩子,桀骜之气仍然还在。若幼子突然变了性子,如同他外表那样温润,她才该心惊了。
褐石垒成的宫墙,粗犷雄浑,阳光洒在冰冷的宫墙上,反射着刺目的白光,冷风呜呜冲着夹道啸过,似一首大漠狂歌,苍茫辽远,让人不由的人生出一种亘古荒凉之感。
无论哪里的宫墙,总是那么冰冷寂静,而这里尤甚。
春暖把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继续沉默的随着小六走过一道又一道长而冷的甬道。
其实并不远,只不过春暖的思绪漫长,那遥远记忆里古朴拙重的宫楼,红墙碧瓦都似斑驳沉落,如发黄被刮了色彩的老照片,渐渐暗淡。
眼前这用大块大块褐石垒成的宫墙,尤似被尘沙湮灭了的古旧城墙,又换然出现在这里。
穿过层层宫墙,他们终于走到一处宫殿前。
殿门用铜锁层层锁牢,殿前有一队执矛守卫,殿里人声飘渺,冷风吹过屋檐,留下一串呜咽声。
这便是囚禁着宇文奎和大妃的偏殿。
宇文奎是个颓废的老人,他以前必定很高很胖,所以现在削瘦的脸上才耷拉着一层松弛的皮肉。眼晴无神,神色颓然,佝偻着高瘦的身子,木然的坐在殿前的台阶上。
发丝被风吹的凌乱,织锦披风上沾了一层轻灰,显然他是坐了很久。
这是一个已然心死如灰的老人。
而大妃,却早己疯颠。
这是小六和春暖第一次直面这样一场人伦惨剧。
宇文奎是个国王,他亦是一个父亲,他的一个儿子杀了其他所有成年的儿子,只留下几下稚儿,却与他不能相见。
丧子之痛已击倒了这个北戎最有权势的男人。
小六一时有些茫然。他恨这个男人,可他看到这个男人现在的样子,却不觉任何痛快,只觉得心口堵的难受。
他和春暖上前一左一右扶起了宇文奎,春暖将那披风上的沙尘抖拍干净,他用手指细细梳理了一遍那凌乱的头发。
两人扶着老人进了殿,把他安置坐在高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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