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名,成婚头两年,夫妻恩爱时,这名儿常常挂在驸马的嘴边。
有多久没有叫了?
长公主一双眼漆黑发亮,跟浸过水似的,“有些事情,你无须知道,这个家……”
她环视四周,沉吟道:“有朝儿在,就不会倒,也该轮到他撑起家业。”
高驸马感觉自己站在冰冷的湖里,一点一点往下沉。
“非要到那一步吗?”他咬牙问。
“希望不要到那一步!”
长公主顿了顿,道:“真到了那一步,也没什么遗憾的,我对先帝,对大秦也有了交待!”
“那我呢?”驸马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发问。
“你照样喝你的酒,吃你的肉,外头养着的那几个挪到府里来,就说是我说的,你儿子不敢吱声。”
长公主看着他的腰围,嫌弃道:“只是别再胖了。”
驸马的脸蓦然一变。
“朝儿的婚姻大事,你不必多管,他成婚也好,不成婚也罢,娶的是女人也好,男人也罢,你都睁只眼闭只眼。”
长公主脸上露出慈爱,“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连这江山都能翻了天,还有什么能长长久久的,不指望他传宗接代,把这辈子过好就成。”
“真是慈……”
“慈母多败儿!”
长公主款款往外走,走到门槛边的时候,轻轻扔下一句:“又如何呢?”
……
“将军,十二卫的人全部控制住。”
“将军,四个城门卫统统换上了徐家军。”
“将军,这宫门要不要撞开?”
徐青山没有说话。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他在心里反反复复的问自己这样一句。
这古老的皇城,曾是徐家人、徐家军拼死要守护的;这皇城里的人,曾是徐家人,徐家军头上的一片天。
徐青山深吸一口气,将眼闭了闭,又睁开。
“撞!”
“是!”
话音刚落,厚重的朱门吱呀一声打开。
苏太傅从城门里出来:“徐将军,褚夫人救治无效,已经过世了!”
徐青山双目赤红地看着苏太傅:“谁下的毒!”
“交出来!”
“把人交出来!”
徐家军的儿郎们挥着手中的大刀,叫喊声震天。
叫喊声中,沈姑姑被人压着跪在宫门口。
“是我女儿!”
苏太傅:“她原本想毒杀的人,是她的嫂嫂,阴差阳错间才让褚夫人……她已经撞柱自尽,那个是她谋,徐将军要杀要剐,都由你!”
徐青山:“她为什么要毒杀她的大嫂?”
苏太傅咬牙道:“这个孽畜生了**之心。”
徐青山冷笑一声,“苏太傅,你抛出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以为本将军会信吗?”
苏太傅走到他面前,神情坦荡,“徐将军,我已经是黄土埋到胸前的人,说谎没必要,更何况……”
他凄凉一笑。
“读书人争的不过是个身前身后名,大好战局因为我女儿而改变,他日史书工笔会如何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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