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不愿意从小无父无母?
愿意不愿意受你们白白供养?
愿意不愿意为了这份荣光,牺牲他的二叔?
愿意不愿意,牺牲抚育他长大的祖父?
愿意不愿意,最后还要牺牲他自己。”
定国公愕然不能回答。
顾长平往前进了一步,逼视着定国公的眼睛。
“皇帝用你和徐评的血,来磨徐青山这一把剑,他是为了江山;你甘愿这么做,你是为了徐家。那么徐青山呢?
顾长平将嘴唇凑近他的耳边。
“都道将军无心。将军真无心吗,不是的,心都被你们硬生生逼死了,剜掉了,他该多疼啊!”
定国公冷笑道:“你不必再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的确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顾长平眼底流出彻底的嘲讽,心里替徐青山感觉到阵阵难过。
所谓亲情,不过如此。
“老将军,如果你执意那么做,我成全你!”
顾长平直起身,冲着定国公鄙夷一笑,转身离开。
湖那边的齐林见爷走过来,忙把两匹战马牵过来。顾长平翻身上马,一勒缰绳,扭头最后再看定国公一眼。
“今夜丑时二刻,北军攻城,老将军,我们战场见!”
“狂妄至极!”
定国公看着那人桀骜的背影,眼底闪过愤怒之色。
……
翌日。
丑时二刻,北军第三次对莫州发起了攻城。
昊王领北军三万,攻南门;
肃王领亲兵三万,攻东、西二门;
顾长平领玄铁兵五千,攻北门。
四门齐攻,定国公亲自披甲上阵,守南门。
南城门外,李君羡举起千里眼,看着城墙上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挥旗的手犹豫了片刻。
“十二,我要求你一件事。”
“说!”
“如果破城,请让他走得体面一点,至少留个全尸。”
“都到这个份上了,你他娘的还……”
“我想让徐青山心里好受些。”
“那人是你祖宗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心里有人了。”
“说过。”
“那人和他是兄弟,我是见不得她伤心。”
妇人之仁!
重色轻友!
见色忘义!
李君羡在心里咒骂了几声,扭头大喊道:“北府的儿郎们,谁能活捉定国公,赏银三万两,我封他个大将军做做。”
一瞬间,所有北军的眼睛亮得跟黑夜中的狼一样。
李君羡将手中大旗一挥,高喊道--
“攻城!”
……
五日后。
边沙,一灯如豆。
灯下。
徐青山脱下盔甲,往麦子手中一扔,
麦子接过来,目光一扫,“爷,你的手……”
手是练兵的时候弄破的,虎口被剑划了个大口子,徐青山浑不在意道:“无事,去拿些酒来。”
“是!”
“报,将军,北府战况。”
“快快拿来。”
徐青山神情一变。
自打叔叔战死后,他已经不满足所有的战报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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