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起来。以棠闻言一愣，下意识看向她隆起的腹部，宁曦羞愤地瞪她一眼，气急败坏地道：“你以为我想怀啊？还不是穆从珂那个禽兽——”
她羞红了脸，咬咬牙，终是说不下去，只是抹泪道：“我今日能出来……也是挺着大肚子……借，借机灌醉了他，这才偷了令牌跑了出来！”
忆起屈辱往事，宁曦的眼泪便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顾不得仪容，她胡乱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再度抓住她的手，哀求道：“谢以棠，你可一定要帮我啊！我不能没有哥哥！”
“这件事，我自然会帮你。”以棠忧心忡忡地道，“但你总要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安排这件事才是。”
“有什么可想的啊？”宁曦尖声嚷了起来，“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现在立刻马上！派人去追我哥哥啊！”
“就算不知道他走的哪条路，也要先他一步赶到葭萌关等着啊！”
“别吵！”以棠被她尖利如雀的声音吵得太阳穴一阵突突的疼。宁曦呜咽不止，泪流满面地道：“嫂子……我叫你嫂子还不成么……”
“哥哥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实在让人我见犹怜。连九黎都看不下去了，无奈地道：“小姐，要不就让九黎去吧。”
宁曦闻言立刻破涕而笑，不待以棠回答便猛地抽了金刀递向九黎，喜道：“好啊好啊！你现在就去……记得一定要把金刀交到哥哥手里！”
九黎却是没有接，征询地看向以棠。以棠无奈点头，又命：“事不宜迟，那你现在就走吧。不用急着赶回来，如果阿澈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你就帮他去做。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九黎郑重地点点头，“那九黎这就回去准备！”她接过金刀，转瞬便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门扉洞开一瞬又紧紧合上。以棠无奈地瞄了桌上杯盘狼藉的点心一眼，对脸上喜气还未褪去的宁曦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还需要什么吃的么？”
宁曦脸上一红，尔后狠狠瞪了她一眼，顾盼间突显一二分从前的娇蛮神色，却不过一瞬。她的眸光渐渐黯淡下来，挫败地道：“谢以棠，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也会有请你帮忙的一天。”
忆起从前，还真是恍若隔世。
“我又不是第一次帮你。”以棠淡淡地道，递过去一方手帕。
宁曦没有拒绝，她接过那方绣着海棠花的帕子擦净了脸，良久的沉默。好半晌，才道：“你知道，我从前为什么那么讨厌你么？”
以棠眼睫闪了闪，掂过茶壶为自己斟着茶，“大概，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哥哥？”
她淡淡一哂，讷讷地道：“算是吧。我其实只是嫉妒，嫉妒你可以做她的妻子，我却不能……”
以棠斟茶的动作一滞，茶水从杯中溢出，在桌上倾泻流淌。她即刻反应了过来，放下茶壶，讪讪道：“可你是他的妹妹。”
宁曦也是一愣，继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最终却是郁郁叹息一声，“谢以棠，我这样的人，你是不是觉得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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