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一个冷,像是被班主任以辅导学习为由硬凑成同桌的学渣和学霸。
静坐两分钟,补妆完毕,钟思远敲了敲方知行面前的桌子:“对戏。”
方知行直接愣住,钟思远好久没有主动跟他说话。
钟思远先一步站起身,走出一米发觉方知行还没跟上来,冷冷的回望一眼。
方知行小跑着追上,两人走到树荫下,钟思远踩上路牙,轻轻一提校服裤腿蹲下身,低头戳手机。
不是说要对戏?方知行有点懵,怎么蹲这儿玩起手机了?
“那个……”方知行嗓子发干,“不对戏吗?”
钟思远没说话,沉默了得有半分钟,方知行都快尴尬到头皮发麻的时候,那人头也不抬的问了句:“那年在琴房,我弹的曲子你还记得吗?”
方知行瞬间僵住,像是被电打了,不知所措的看着钟思远。
他怎么也没想到钟思远会提到从前,那段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过去,他以为钟思远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了。
钟思远抬起眼睛,眸光森森地:“忘了?”
怎么可能忘。
那天的风,白色窗纱,黑白琴键上舞动的手指,方知行比谁都要怀念。
他攥住手指,逃避般躲开钟思远的目光,声音被这句摧心肝的问话逼的沙哑艰涩:“……WindyHill。”
钟思远眉目一松,不顾脏净的坐上了路牙,长腿盘起,手机放在膝弯:“过来。”
方知行屏住呼吸,在钟思远身边蹲下。
他目光自然落下,看清屏幕上一排琴键,是某个在手机上练琴的软件。
钟思远也不吱声,手指在屏幕上随意点了几下试音,仅用三两根手指就弹奏一段《WindyHill》。
“教你弹两段,”钟思远的声线压的很沉,“学么?”
方知行大气不敢出,心脏剧烈跳动,把对戏什么的都忘到了九霄云外,用力的点点头。
钟思远眼睛扫过方知行曲起的腿,说:“坐下。”
方知行原地坐下,两腿并在一处,手臂一圈抱住膝头,一副安静聆听的乖顺模样。
几年前两人坐在琴凳上,钟思远弹一句,他学一句,半点交流也没有,学到天色将晚也没学出什么名堂。现在比过去简陋多了,落了灰的路牙,身后是杂草,身前是树影,没有价值不菲的钢琴,只有个临时凑数的app。
钟思远依旧如当年那般,手指在屏幕上按了一段,然后把手机往中间放了放。
方知行照葫芦画瓢,沿着钟思远留下的痕迹临摹。
“不对。”
钟思远说,放慢了速度又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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