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竹、展画正陪在观音婢身边做女红,板着脸道,“你们两个先出去一下,本王有话和王妃说。”
说着也不和观音婢说话,径直坐在了观音婢对面的榻上。
新竹、展画从来没见过李世民这个样子,吓得赶忙收拾针线笸箩,连胡床也来不及折起,直接用手提着出了殿门。
见新竹、展画从殿里出去,李世民连续用拳头在几案上捶了两下,恨恨地道,“和亲,和亲,简直是奇耻大辱。”
“将帝室之女送与寇雠蹂躏,难道她们就不是李家的骨肉。这岂不是堂堂男儿,掩藏在女人的裙裾之下?”
观音婢看李世民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朝堂上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她漫不经心地翻着书,抬眼微笑看着李世民,不温不火地问,“何事让大王这样生气?”
李世民右手依然握拳放在案上,不平地道,“今日内朝之上,阿爷商议应对突厥之策,大兄先是同意迁都,后来说我像樊哙,最后竟又提起与突厥和亲。”
“他不说和亲还罢,提起和亲,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泱泱中国,竟将皇家之女送到苦寒之地,去服侍蛮夷,为豺狼之人生儿育女。想来我就血脉贲张,心中气愤难平。”
观音婢好像并不关心李世民所说的话,而是顾左右而言它,“阿婢以为是什么大事,看你把新竹、展画吓的,本来阿婢也有重要的事和世民阿兄说,却被你的样子吓了回去。”
李世民见观音婢根本不为自己的话所动,脾气也泄了半截,坐在那里呆呆地生闷气。
观音婢接着道,“今日上午,四兄过来,说是弘义宫里里外外都已打理好,问世民阿兄何时从承庆殿搬过去?”
李世民兴味索然地问,“弘义宫这么快就收拾好了吗?”
观音婢想转移一下李世民的注意力,让他出去散散心,提议道,“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李世民不想扫了观音婢的兴,淡淡地道,“既然阿婢想去,阿兄就陪你去一趟。”
观音婢撇着嘴,奚落李世民,“看来,我还承世民阿兄一个好大的人情。”
嘴上说着难听话,观音婢却走到李世民面前,去拉他起来。
李世民看似不情愿地站起,问观音婢怎么去。
观音婢认为穿过后宫内院过去有些不方便,她也不想兴师动众,就建议两个人各骑着一匹马过去。
李世民只得依了观音婢。
观音婢戴了幂罗,和李世民来到前院,让宦者牵来两匹马,两人骑上马,走晖政门向南出了承庆殿院子,再向南经永安门出了宫城,转向西从安福门出了皇城。
皇城的西边是一条大路,路西从南向北依次是辅兴里、修德里。
李世民、观音婢沿着皇城西边的道路一直向北,走了大约有三里,到了长安城北的芳林门。
出了芳林门,就出了长安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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