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你不能再用老眼光看人,如今的琮舅已非比昨日,他如今正春风得意,扬眉吐气。”
李渊奇怪地问,“他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李世民便将他如何将长孙顺德、刘弘基、窦琮妻子接来的事一一告诉了李渊,但却隐瞒了帮他们购置宅院之事,只说贴补他们一些生活用度。
李渊听后,对李世民进行了一番夸赞,认为李世民想得很周到,用家眷稳住了这三个人的心。
李世民趁机问李渊,
“阿爷,我和阿婢即使再尽心,也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你身边是否也需要一个贴心的人来服侍?”
李渊没有立即说话,他端起酪浆喝了一口,喝了之后,并没有将碗盏立即放下,而是拿在手中轻轻地把玩。
他惹有所思地看着李世民,问道,“你阿娘去世了多久?”
李世民敛去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三年多。”
窦氏夫人在世时,李渊夫妇甚是恩爱,虽然夫人有些强势,李渊却从不抱怨,对她是事事依从。
李渊七岁承袭唐国公,自小娇贵,养尊处优惯了,从未吃过苦,性格有些随意、懒散,做事也不太执着。
窦氏夫人的母亲是大周的长公主,杨坚篡周自立后,她心中有一种国破家亡的感觉,从小立志要复仇。她才智超人,处事果断,和李渊倒是天生一对,相互取长补短,时间长了,窦氏夫人就成了李渊离不开的主心骨。
对李渊来说,窦氏夫人是束缚他的桎梏,也是他心中的依靠和依恋。
世间之事就是这么奇妙,有时你觉得想抛开的事缚,却往往是割舍不掉的东西。
静心细想,人都是活在矛盾之中,两种对立的观念,始终在人的内心深处,处于较量之中。善与恶,美与丑,忠与奸,一直在你拉我扯寻求一种平衡。
想起窦氏夫人,李渊心中仍有些悲戚,他叹道,“你阿娘去世时,我未在身旁,至今仍觉得有愧于他。”
李世民安慰父亲,“你当时有军务在身,阿娘并不怪你。”
“她临终前还交代,让我们好好侍奉你。”
“如果阿娘知道,你至今身边没有贴心服侍之人,肯定也不放心。”
李渊看着李世民未置可否,说道,“等等再说吧。”
像父亲李渊纳妾这种事,李世民作为儿子没法强劝。
自这次和李渊说过之后,李世民就没有再提。
李渊也没有再和李世民说他有何打算。
接下来的日子,李渊和李世民父子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李渊忙完自己的公务,就和裴寂、唐俭兄弟、武士彟、刘世龙一起宴饮、围猎,有时连着几日不回官署。
李世民则忙着网罗人才,他几次让刘文静约裴寂,想和他深入交往一下。
裴寂老奸巨猾,每次都推说公务繁忙,不愿见李世民。
李世民问刘文静,“裴到底在忙何事?几次约他,他都不见。”
刘文静笑道,“皇帝也不来行宫,他哪有什么正事?不过是每日陪唐公宴饮、玩乐罢了。”
听裴寂和父亲李渊整日在一起,李世民有些为难,他又不想当着父亲的面和裴寂说事。
但李世民又想急着结交裴寂,觉得不能这样一直拖下去。
他问刘文静,“裴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掌握了他的脾性,才能对症下药,为我们所用。”
刘文静是最为了解裴寂之人,他也知道裴寂不见李世民的原因。但他又不敢和李世民明说,说出来怕引起李世民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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