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疏长喻自前世变动之后,便惯会保护自己。他不愿提及的事情,就分毫不想,全都死死地压在诸多琐事之下。
如今这梦中的一吻,像是将他贴在记忆上的封条一把扯下一般,那些他不愿面对的情绪,便洪水一般倾泻而出,让他难以抵挡。
故而,疏长喻只没日没夜地睡了两天,就在病中披着外衫,干脆继续写他的治水方略去了。
那日疏长岚看到他在床上提笔写书,身侧摞了不少文献的模样,颇为惊讶:“敬臣,你如今可真有个大儒派头了,是要干脆死在你这些书本典籍上呢!”
说着,便要上前来收他的书。
疏长喻眼疾手快,将手里的书一把塞回了被子里,道:“我闲得实在无聊,你和长嫂谁都不让我下地出门,我闷得慌,只好看看书了。”
疏长岚无法,便也没再管他。
“哎,你可知道,那二殿下回宫当晚,便被乾宁帝抓了个现行?”
疏长喻听到这话,从被中掏出书的动作都顿了顿。他下意识地便要问情况,却又生生闭住了嘴,垂着眼没说话。
“这皇上大发雷霆,把他软禁在宫里了。”疏长岚坐在疏长喻床沿上,说道。“如今朝中纷纷在议,说皇上此番定会狠狠惩治他。”
疏长喻手头动作又一顿。可那日那个烙在他脑海中的吻,却又不合时宜地窜了出来。
半晌,他闷闷地开口道:“竖子活该。”
“你……”疏长岚没想到他会是这般反应。闻言愣了愣。
“我早同他说过,不可做这些因一时意气而轻举妄动的事情,是他不听。”疏长喻又低声说道。
疏长岚叹道:“他不过是个孩子。”
“他是个孩子,我可不是个孩子了。”疏长喻没头没脑地开口道。
“嗯?”疏长岚没反应过来。
疏长喻心想,他是个孩子,分不清孰好孰坏,掌握不好与人相处的距离。可他疏长喻多活了一世,这些事情,景牧掌握不好,他是能掌握好的。
故而,他这一时的鬼迷心窍,一定要及时掐断。
疏长岚愣了半天,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哈哈笑起来,在疏长喻的肩膀上一拍:“你不是孩子?你可太是个孩子了。个还没加冠的半大小子,你比景牧大几岁?”说着,便兀自开始乐了。
疏长喻心道,何止几岁,算下来,大了二十岁不止呢。
但是这话,他定然不能同疏长岚讲的。
就这般,疏长喻床前桌上的手稿越来越厚,他的风寒也愈渐好了。待窗外桃花落尽,长出了翠绿的新叶,他便又穿上官袍,重回朝堂中去了。
他主持修建的那处官道已完工了大半,因着他自己不捞油水,做事也不手下留情,故而预算退了一半回到国库。这日他上朝,龙椅上的乾宁帝专门将这事扯出来,将他好好儿表彰了一番。
待到下朝,乾宁帝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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