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下一个学子。
钟离晴既没有关心那些被难住而绞尽脑汁的学子的打算,也没有尽快回房继续修炼的干劲,只是把玩着刚入手的玉简,探入一丝神识读取玉简中印刻的信息,一边朝着即将轮到考核的嬴惜露出一个略带鼓励的微笑。
心里却又是怅然又是欣慰:终于要摆脱这丫头了,还真是有点淡淡地不舍呢。
正当她等着嬴惜回答不上来而急得团团转,而自己则适时在她忍不住哭出来的时候递过一张干净的手绢算是安慰时,却见那中年修士摸着下巴将嬴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随手抽出一张准备好的纸笺,低头扫了一眼,而后笑眯眯地问道:“崇华剑派现任掌门是第几任?”
听到他的问题,钟离晴把玩着玉简的手一顿,几乎要控制不住力道将那玉简捏碎——这问题与刚才问自己的那个有什么分别?
傻子才答不出来好么?
她正嗤之以鼻,却见嬴惜歪了歪脑袋,竟是苦思冥想起来。
……怎么给忘了,这丫头还真就是个傻的。
钟离晴灰心地叹了口气,几乎忍不住要替她回答了。
不过这样也好,离这丫头被顺理成章地淘汰又更近了一步,也省得自己再多动手脚,多费口舌了。
这样想着,钟离晴也就咽下了开口的心思,只是微笑地看向嬴惜。
却见她忽然抬起头,下定决心般看了自己一眼,而后郑重其事地回答道:“七十。”
“答对了,过去吧丫头——下一个。”中年修士冲她温和地点点头。
嬴惜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蹦蹦跳跳地向钟离晴这里跑来,小脸上犹自带着兴奋的红晕。
——居然答对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吧?
强忍着郁闷,钟离晴好奇地问道:“惜,你怎么知道崇华剑派现任掌门是第七十任呢?”不是说记性不好么?怎么这么生僻的小细节都记下了?难道刚才听到了自己的回答?
除了这一点,似乎没有比这个更合理的解释了。
当然,钟离晴不愿去设想另一个可能:倘若嬴惜早就恢复了全部的记忆与神智,身为僵王后裔的她,又怎么会记不下这一点简单的常识呢?
嬴惜歪了歪头,似是没有发现钟离晴眼里的探究,而是略带惭愧地说道:“惜儿太笨了,一点儿都想不起来昨天背的,情急之下忽然想起,自那日我第一次见到你,已经过去七十日了,所以就赌了一把,没想到竟然猜中了,说起来,还是你帮了惜儿呢,嘿嘿。”
对上她清澈带笑的眸子,钟离晴一时语塞,竟不由自主地撇开了目光:“运气不错……走吧,带你去吃顿好的,当作奖励。”
“嗯!”嬴惜用力地点了点头,笑得不染尘埃。
据说在那场考核的第二天,信都五番街上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孙二虎便销声匿迹了,连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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