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你去哪儿了?”唐雪见瞥了眼景天,不动声色,既不冷漠,也不亲热。
“我去听法会了,就是那个叫邪剑仙的修士,他的剑道真是别具一格。”
“能让神剑门最杰出的新进弟子这样夸赞,看来邪剑仙真是光宗耀祖了。”唐雪见说话绵里藏针。
景天小心翼翼地坐在她身旁,“你在唐家堡,一切还顺利吗?”
“顺利,怎么不顺利,太顺利了。”唐雪见拍了拍背后剑匣,“我总共也就砍了四五个人,他们就把我爷爷的尸体交出来了,你猜怎么着?尸体已经被用来养三尸三虫了。我爷爷的脸烂得不像话,我都认不出来了。”
“抱歉。”
“不必,我已经为爷爷报仇了,尸骸已埋葬在他生前常去的山坡上,从今往后,我与唐家堡再无瓜葛。”唐雪见轻描淡写,景天这才发现她鬓边的几滴血渍。
“今晚有花斗会,一起去看吗?”
“也好。”唐雪见终于展颜而笑,“顺道也让我见识那位你赞不绝口的邪剑仙到底何样人物。”
华灯初上,龙葵自觉留在剑中不曾显身,而景天二人结伴出游。白天僧寺里法会的场所,如今在台上是邪剑仙的随侍弟子们在表演剑斗,有江湖侠客想一试身手的,也可上台。
“你不去台上试试吗?”唐雪见瞧那些修行人意气飞扬的神态十分可喜,便想让景天也上台一试。
“不如我们一起去。”景天也是颇为意动。
“怎么,景师兄想指点我了?”唐雪见似笑非笑的模样。景天知她心中伤感,如今这般行事已是剑心失守之相,若不能自省,恐怕往后修行不进反退。
“说起来在门中还从未和你斗过剑呢。咱们花斗吧。”景天双目灼灼,唐雪见与他对视数息便侧过头去。
“好。”
他二人找了个空闲的台子站上去,各自都在角落的灯笼下,遥遥对视。景天见她灯下的双眸如晚星,雪见瞧他在人潮浪头屹立如青松。台上方丈,人心方寸,斗剑时他二人眼里就只有彼此。
照胆剑与虹影剑当空交缠,盘旋上升,彗尾如火,在头顶百尺处大放光芒,照得渝州城内亮如白昼。
许多话不必多言。
人群自然聚集在台下仰观,孩童奋跃鼓掌,青年男女交换信物,华发的老者倚仗叹息。剑光耀耀四百年,自神剑四宗的时代至今,已让亿万黎民心中磨砺出一道铁疤,喜怒哀乐通通都可付与剑说。
景天使的剑势勃发如日轮,温热的剑光拂面似春风,他自不言,又已道尽宽慰之辞。
雪见使的剑路哀如残秋孤雁,一霎去了天边,又一霎地回转,是一夕离了故乡,又一朝归来,所见种种物是人非,剑虹似桥却也搭不着往昔的时光。斯人已去,徒留后辈长歌,剑光泠泠似水,照得看客满面皆霜。
她在景天面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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