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回做得就要比大长公主和方才的他自己温柔许多,一点也不使她觉得冒犯。“我能理解。”
阮问颖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这个举动不好,仿佛不相信他似的,急忙向他解释:“我没有——”
杨世醒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若不如此,她的心里永远会残存一丝不忍,被这丝不忍折磨、利用,只有彻底斩断,才能永绝后患。
她回到他的身旁,垂了垂眸,询问他:“你……让三益给她服了什么药?”
药丸的模样很像寒丹,瓷瓶的外表也很像曾经装有寒丹的瓷瓶,看得阮问颖惊疑不定,想要出声询问,但被杨世醒于暗中捏了捏手掌,就忍住了,没有开口。
“放心,她还活着。”杨世醒赶在她之前开口,“不过是让三益使了点小手段,让她暂时昏迷过去,免得她一直吵吵嚷嚷,听得我心烦。”
他说着,侧首看向三益,吩咐其把药交给外头的谷雨:“告诉她,以后若姑娘有吩咐,就把此药给大长公主服下,一丸即可。”
阮问颖没想到她素来敬重的祖母会有这么一面,又是伤心又是可笑,彻底打消了替对方说话的念头,转过身捂住耳,低头闭眼,来了个不见不听不烦。
阮问颖心里一抖,连忙转回身,看向榻上的真定大长公主。
见她做出了预想中的反应,他示意三益动作加快,后者遵从他的吩咐,十分利落地把药丸送入了榻上人的喉中。
他没有说他知道什么、能理解什么,但阮问颖清楚他的意思所指,也露出一个浅笑。
杨世醒道:“让她进来。”
吴想容应声入了内。
许是从三益身上察觉出了端倪,见到六皇子也在场,她的面上并无惊讶之色,沉稳地行了一个礼:“民女参见殿下。”
杨世醒淡淡道了一声“免”:“大长公主突发旧疾,阮姑娘为此牵怀挂心,特意请你过来诊治。你好生看看。”
吴想容应了一声是,上前仔细地替大长公主诊治。
在经过一番望容、查目、把脉之后,她起身道:“启禀殿下、姑娘,大长公主殿下并非旧疾复发,而是顽疾再犯。”
“顽疾?”阮问颖发出一声疑惑的询问。
“不错。”吴想容看向她,“请问姑娘,大长公主殿下在这几个月里可是时有咳喘、气虚之症?”
在得到肯定之后,继续道:“那便是了。此疾名唤咳疾,为沉疴之一,只可减缓,不可治愈,是以并非旧疾,而是顽疾。”
阮问颖不懂医术,但不妨碍她理解“沉疴”二字,当下有些心惊:“这病……不能治好吗?”
吴想容道:“姑娘安心,这世间有许多病都不能治好,咳疾只是其中之一。此疾虽为沉疴,但调理得好了,也能数年不犯病,和常人无异。”
阮问颖心下一松:“原来如此……”
杨世醒忽然道:“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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