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在厌恶,表面功夫也要做的足足的,叫人挑不出毛病了。
月然左右看看,着急道:“主儿,您该回去了。喝药的时辰到了。”
曹闻溪跌坐在桌边的红木圆凳上,她以为她上次在栖凤宫外遥遥一见,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
珠英笑道:“主儿叫你送去你就送去,主儿都没心疼你倒是先舍不得了。”
她还想多活几年呢,一旦被人发现了妃嫔和太监暧昧不清,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啊!
曹闻溪动作一顿,顿时清醒了不少。是啊,她是皇上的女人,他是死是活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终究是故人,又多年未见,看他如今成了这幅样子,难免有些唏嘘。”
祝慈近来也尝试让翠岚在近前伺候,她那日去未央宫被文美人挤兑的事,翠岚也知道。
回到未央宫,曹闻溪来到梳妆台前翻找着什么。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分的清。你就让我糊涂这一回吧,行不行?”
翠岚走后,珠英这才道:“其实奴婢也不明白主儿为什么送文美人那么好的花瓶,随便找个还看的过去的对付过去就是了。”
这是她年少青春懵懂时就喜欢的人啊……纵使那份喜欢并没有机会能说出口……
曹闻溪看了一眼手里活血化瘀的药,她咬着唇里的软肉,想了想还是转身将药塞给月然。
身后似乎响起一声轻叹,紧接着便是开关门的声音。
“月然,你跟了我好几年,就当我求你的。你找个机会将这些药给他,也算报答了他从前对我的多次出手相救。”
有光从窗外投进来笼在她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她背过身后,不叫月然看到她湿润的双眸。
“他既然入了宫,便是皇上的奴才,自然是忠心耿耿。我跟一个太监说几句话怎么了,难道我只能整日除了跟你和皇上说话,跟太监也不行?”
曹闻溪回神,别过头去擦掉眼角的泪,“那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看月然担心不已,张嘴想要说什么,曹闻溪握着她的手一用力。
“趁着天色还早,你赶紧送去吧。晚上咱们吃锅子,晚了可没你的份。”
翠岚道:“主儿,那红石榴花瓶可是玉的呢。您不是喜欢的紧,说要留着冬日里插花用么?这么好的东西送去给文美人可是糟蹋了,怕是文美人也不会念着您的好。”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月然拧眉。
祝慈笑笑,“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不就是两个花瓶么,宫里有的是好东西,还差这两个。”
“主儿,您糊涂这一回儿就够了,往后可不能常糊涂。有些人就算剜心剜肉,该忘还是得忘了。”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曹闻溪喃喃自语,她后退一步。
“鹿御女又开始骂了,可真是闹腾。饿了这么多日,没想到还是这么有力气。”
林观棋黯淡无光的双眼看着地面,有只蚂蚁顺着地砖间的缝隙不停的跑来跑去。
“那小东西养的差不多了。”
祝慈走到梳妆台前将发间的珠钗取下来,“
“今天晚上就把它给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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