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当没看见,亏主儿还真心待她们两人。”
“祝御女是贵妃娘娘的人,她怎么可能会为了我得罪贵妃娘娘。至于晏宝林……”
祝慈才没有那么不识趣,白新蕊本来就因为皇上先传她侍寝的事对她有所不满。
曹宝林停顿了一下,想起那日她去未央宫将自己跟戏子相比。
正出神的想着,忽听耳边响起尖锐细长的怒骂声。
曹闻溪苦笑。文美人一个月才侍寝一次又怎么样,宫里有多少女人连一次都没有呢。
你跪在这里,自己掌自己二十个嘴巴。等早家将绸缎送到各位娘娘宫里,回来的时候你在起来。咱们走。”
曹闻溪抬眼便看到一个面颊瘦削的太监领着两个年轻的小太监急匆匆从朝远处走去。
曹闻溪也想不明白祝慈一介宫女出身,为何还如此得宠?难道就因为她身后有贵妃娘娘么?
“这几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也不在乎这两日了。”
“好吧。你也注意一些,别再着凉了,不然本宫心里也记挂着你的病情。”
“宫里多的是怀了生不下来的,她文美人怎么就觉得自己一定会平安诞下皇嗣?千万别是个有命怀,没命生养的,那样还不如不生。”
曹闻溪迎着风慢慢朝前走。两边是绵延不断的朱墙,日光落在上面更显鲜红,宫人们不断的来来往往。
林观棋的脸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觉得皮肤和手掌又热又麻。
“咱们也回去吧。”
曹闻溪只看了一眼,便已经认出了那个人是谁。尽管他已经没有绫罗绸缎加身,也比记忆中的清瘦了不少,可那个背影她就是认得。
月然不解,“您出身可比祝御女可高贵多了,连她这样的人都能成为皇上的妃嫔,老天爷可真是不公平。”
“你怎么做事的?这些绸缎可是送给各宫娘娘的,弄坏了你这条贱命赔的起么?毛毛躁躁的,哎呀呀,瞧瞧这绸缎都弄脏了娘娘们肯定会怪罪的。”
就像鹿御女都已经将近七个月的身孕了,不还是摔了一跤什么都没了,如今被皇上禁足。
祝慈注视着白新蕊的身影渐渐远去,直至化作模糊的一点,这才淡淡的收回视线。
“你少说几句吧。祝御女也算是宫里为数不多对我和善的人了,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慰藉。”
这会儿在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巴巴的跟着去了永福宫,怕是白新蕊更会恼羞成怒,她也别想在栖凤宫待了。
她怀的是个公主也就罢了,倘若是个皇子,她的苦日子还在以后呢。
她自问长相并不差,可见了皇上好几次,皇上都没有记住她。端午佳节……她必须要在那一日,让皇上牢牢的记住她……
她眼眸微动,目光轻轻落在跪在地上的那个小太监身上。
他看到眼前多了一双云头履,月白色的缎面上用彩色的丝线上面绣着朵朵盛开的海棠花,坠着串串珍珠,走起路来犹如振翅的蝶翼。
林观棋缓缓抬头,有个女子逆光站在他面前。她的面容亦有些模糊,只能看到那双漂亮的双眸似乎闪烁着泪花。
“你……”曹闻溪声音有着细微的哽咽,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打了几个转儿又重新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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