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过主儿一定要小心谨慎再小心谨慎。今儿的事吓的奴婢的魂都快没了,实在是太过惊险。”
她摇摇头,“奴婢只是心疼担心您。您这才侍寝多久,就这么多人想将您置于死地。这宫里的争斗远远比奴婢想象中的还要凶险,痛苦而折磨人心,只怕往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啊。”
今儿是毒蛇,明儿说不定就是毒箭,谁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明白主儿不得不争,不得不斗,亦明白她的担忧和心疼对主儿来说还不如一杯热茶来的实在。
祝慈拿了一对玉兔耳坠戴在双耳上,她看到铜镜里红袖灵活的将她的长发盘起,衣袖浮动间她闻到了一股叫不上名字来的幽香,似乎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奴婢从前在永福宫做粗使宫女,经常被人无辜打骂,一到了冬日手上全是冻疮。那个时候奴婢在想,什么时候能过上好日子。”
“奴婢也不知道在哪里沾染上的,许是昨儿奴婢被贵妃娘娘叫去永福宫的时候不小心染上了吧?”
祝慈扭过头扬起脸,琥珀色的眼珠温和的望着珠英。良久,她伸出手握住珠英的指尖,她的指尖凉凉的,常年干粗活使得她的手覆上了厚厚一层茧子,摸上去并不细腻。
“小印子说那几条毒蛇是南方特有的。并不长在长安一带。那么能想到这个主意的,也就只有自幼长在江南的女子,娘家住在南方的,宫里的妃嫔就那么几位,更别提是跟我有过节的了,更是少之又少。”
“不过主儿留着它们做什么?瞧着怪瘆人的。”
“你身上好香啊,涂的什么香粉?闻着也不呛鼻,反而绵远悠长。”
祝慈翻身坐起来,她的身影映在身后的墙上,鬓边的步摇坠珠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白贵妃虽然爱香,素日里喜欢自己调制香料。但她不喜欢淡雅绵长的香,反而喜欢味道浓烈的,就跟她示人的性子一样叫人难以忘记。
“她们不是想害我么,那我就将计就计让她们也尝尝被毒蛇咬的滋味。”
“主儿的头发长的可真好,乌黑亮丽宛如一匹绸缎似的。奴婢瞧着宫里的娘娘们少有有头发茂密乌黑的。”
“你是不是害怕了?后悔跟着我了?”
“我也不过就是占了几分年轻的便宜罢了,等人老珠黄的那一日还不知会怎么样呢,变成秃子也说不准。”
祝慈不动声色的瞄了红袖一眼,她简单用了早膳,便往昭阳宫走去。
“我要让它们替我帮凶手给找出来。”祝慈微微一笑,抬起手欣赏自己新做的指甲。
宫里明里暗里不少人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倘若想找出真正的幕后主使,怕是不太容易,弄不好还会打草惊蛇,反而得不偿失。
红袖微微一愣,抬起衣袖嗅了嗅,果真是有淡淡的香味。
“主儿,昨儿晚您吩咐奴婢的事,奴婢已经查明白了。”
珠英扶着祝慈的胳膊,低声耳语,“曹宝林最近在节食,还曾晕倒过好几次。并让尚衣局的人给她做了一身衣裳,并不是宫里各位娘娘常穿的款式,反而像是舞娘穿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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