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湾里追着跑出来,在闻青砚还没反应过来时,矮身钻进了他的车。
“滚出来。”
男人站在车门边,清雅矜贵的脸依旧足以让任何一个怀春的女人脸红心跳。
但眸子里如刀子般割人的光却没那么温和。
向槐有些后悔自己过分冲动,咬了咬牙,愣是把那份胆寒压下来,脆声道:“刚才我喝的有点多,说的都是些胡言乱语,学长别太往心里去,我也知道拜托伯母把学长叫过来,制造这么一场拙劣的偶遇实在愚蠢的很,但是我的确是有正事的!”她怕男人没那么好的耐心,话没到一半就给她从车上揪下来丢出去,所以格外言简意赅。
该解释的解释,该道歉的道歉,然后深吸口气,语
速飞快道。
“其实我这次来,只是想请学长当我的课题研究对象!”
向槐紧张的屏住呼吸等了半晌,不见他有反应,那颗本就提着的心更是大有一种要跳出嗓子眼的趋势。
良久,她终于听到男人清冷的声音。
“什么研究?”
“情感障碍症!”
向槐连忙答,又飞快的补充解释:“我目前在一家研究院工作,主要就是研究‘情感障碍症’这一稀有病例,但国内患这种病的例子不到千分之一,所以我想来找学长试一试……”
“没兴趣。”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无情打断。
闻青砚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并不需要多语,清寒的眼神足以让向槐畏惧的打了个哆嗦。
她抿着唇线,不甘的下了车。
几乎是前脚刚站稳,后脚车子便在身后扬长而去。
带动空气产生的阻力险些掀的她摔倒,险险的站稳,屋里的高姿听不到动静跑出来,看了眼向槐的脸色,微怔。
女人竟是在笑。
“向小姐这是成功了?”
“没有。”
向槐随意的回她,嗅了嗅身上,细眉拧起。
酒气太重了,她不喜欢。
早知道应该换那瓶芬芳更馥郁的香水了。
“那……”
“接下来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晚安。”
她说着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走。
夜风灯影下的身条风姿绰约,哪里有半点方才微醺的踉跄。
闻青砚对他离开后的发展一无所知,他只是这时突然想到后来又跑来缠着他的向槐。
那晚的冷淡恶劣并未吓退她,反倒让她越挫越勇,以各种理由和借口跑来见他。
今天,恰好被宁意撞见,并且因此产生了误会。
十分钟前,闻青砚心绪坚定。
不论向槐出于什么目的接近他,为了避免宁意心生芥蒂,那女人是绝对留不得的。
哪怕他这么做,极有可能打草惊蛇,日后再很难揪出向槐背后的人,也没什么紧要。
他和宁意很艰难的走到今天,他不允许有任何人来毁了成果。
但宁意眼里的失落结结实实的打醒了他。
伪装爱她,何尝不是在辱没她的真心?
所以他决定,破釜沉舟一回。
尽管他即将要面对的,是曾经已经毁了他一次人生的恶症。
闻青砚浓雾渐起的黑眸里逐步清明起来,灰雾褪去,只余一片直抵心灵的犀利。
他出声回应对方。
“我答应做你的课题研究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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