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数据里，你找不到其根源所在，就永远无法离开。
你撕裂我一重空间，后面还有无数重等着你。
你以为你撕裂虚空不费劲，但对我来说，那更是动个念头的事情。
跟我比消耗，我让你一只手信不信？
随着归阳突破了第一重空间，他很快就发现，四周并没有变成现实场景，依然混混沌沌，冥冥杳杳，无有便捷。
他脸上的表情顿时从懵圈到怀疑到惊讶，最后歇斯底里。
特别好玩。
小泥鳅拿出了一颗仙桃，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眼看着归阳在层层叠叠的空间中猪突狼奔，邱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他最喜欢还是对付这种莽夫，以为有把子傻力气，就真的为所欲为了？
老老实实做你通天河神不好吗？
虽然此刻归阳的失败已成定局，但邱平觉得还是要给他一些泥鳅的震撼。
不把他打疼了，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还真当我邱某人是吃素的？
“万界归一，虚实破限！”
邱平忽然高高飞起，口中非常中二的大喝一声。
本来归阳以及他手下的一众水兵正在焦头烂额，见到邱平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们先是一惊，旋即一喜。
敌人既然已经露面，那他们也不用虚空打靶了。
至于邱平嘴里嘟囔的什么，他们听不懂，也不想听。
但下一刻，他们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四周的空间犹如水中的油脂一般扭曲起来，呈现诡异的漩涡状。
如果他们看过梵高的画，就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空间在畸变，在扭曲，他们身处于虚空之中，身体也不自觉地被同化成诡异的形状。
“嘭啪。”
一众水兵的实力弱小，随着虚空的扭曲，他们的身体好似麻花一般拧成了诡异形状，体内的血肉、筋骨，都在发出痛苦的哀鸣。
最惨的则要数归阳。
他的身躯最庞大，虽然周身堆叠了一层层的龟甲。
但空间这玩意儿，只要你无法堪破，你就要被其影响。
“撕拉。”
他坚硬的龟甲被蛮不讲理地伴随，金色的鲜血从他体内流淌而出，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好似被送入了扭曲的搅拌机里，然后变成了空间的形状。
他们的生命力强大，哪怕被扭成这般形状也一时不会死去。
尤其是归阳，他已经凝练成了不死之身，哪怕是身体被打成肉泥，一样不会有事。
“啊……”
“你杀不死我！”
归阳的神念疯狂在虚空中回荡，但那源源不断又无穷无尽的空间力量一层层施加在他的身上。
空间似真似幻，不可捉摸。
轻柔之时，你以为它如同一张白纸，可以随手撕破。
可一旦由虚化实，则蕴含着真实世界的可怖力量。
邱平念头一转，整个世界开始收缩起来。
起初众人还只是觉得身体被碾碎了，可没多久，他们就觉得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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