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群蠢货懂得什么!
“一群墙头草,这就是咱家能当东厂总管,而你们这些阉人只能当最低贱的看门狗的原因。”尚公公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恶狠狠地骂了几句。
越是受伤的猛兽越是敏感凶残,尚公公此时对这些小黄门不屑一顾,他全副心思想的都是会有谁在下套陷害他,看不见的敌人才是分外可怕,只要找出此人,他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反攻倒算
最有嫌疑的当然是锦衣卫和西厂。
可锦衣卫指挥使袁彬已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且正受到万通的强力挑战,哪里有余力来与他作对?
那就只剩下西厂了,可自己一直在汪直面前伏低做小,处处退让,比孙子都卑微,东厂简直已经被西厂骑在了脖子上,自己跟汪直也并没有冲突,这还要怎么样?
加上汪直也刚刚回京城没几天,内部整顿都还没为得及理顺,而且还有水云间的事情要处理,不大可能这么快就来找自己的麻烦。
到底是谁?
作为一个长期处于尔虞我诈的太监圈里的顶尖人物,尚铭已经嗅到到了相当不妙的气息,但他并非没有机会。
厂卫不同于官员,厂卫的权力来自于皇权,只要巴结好皇爷,基本就能稳如泰山,任你外面狂风暴雨,好官我自为之。
而巴结好皇上,最直接有效的就是银子。
还是绕不开水云间之事,尚铭开始有些摇摆不定了。
这固然是一个极好的敛财机会,可一旦做了,可就把西厂得罪到死了,汪直会放过自己?
以自己目前的处境,一个不好,便是墙倒众人推,那里经得起汪直这尊大神再上来踏上一脚?
可若拿不到足够的年例,首先皇爷那里自己就先玩完,两害相权取其轻……
思考着,来到长安右门外,一众小番子早已候着了,连忙上前恭请尚公公上轿子。
尚铭尚公公揉了揉发烫的额角,抬腿正要上轿,忽然听到一通震天的鼓声。
是谁,狗胆包天,敢来敲登闻鼓
登闻鼓就设在长安右门外。
尚公公下意识地沿着鼓声看去,却见远处登闻鼓所在,一名衣衫褴褛的粗汉正在狂敲登闻鼓,旁边几名看守登闻鼓的锦衣卫官校正在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劝阻,却不敢动手的样子。
尚公公刚从宫里出来,知道此时皇爷正在作画,最忌有人打扰,便对一名番子道:“去,把那人打走,若不从,便带回衙里问问何事?”
尚公公如此处理完全合理合法,大明律有规定,以民告官民先就有罪,有更是无理先打二十到一百杀威棍不等,让那些刁民先挨一顿皮肉之苦再说话。
然而,让尚公公始料不及的是,那番子刚上前说了两句话,便被那粗汉拳打脚踢,偏偏那番子不知为何不敢还手,一顿胖揍之下抱头鼠蹿。
这番子简直把整个东厂的脸都丢了个饿狗舔盘般干净,尚公公气得七窍生烟!
番子满头是包地狼狈跑回。
“把这狗才腿打断!”尚铭大怒,命人将这丢脸的家伙打断了腿。
然而那番子及时说出一句话来,不但保住了腿,还把尚公公惊得呆了。
那番子语无伦次地说道:
“公公,此人便是兵部职方司郎中,失踪的那个……刘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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