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学生便不克自制,父母之恩深似海,无以为报也,学生竟没让他们过上一天好日子…”
方唐镜凄然泪下,悲难自抑,哽咽道:“学生现在的行事,每每思及,实是大大的对不起父母的期待,罪孽深重……”
方唐镜的诉说虽说感人,但三位大佬还是记得自己的责任的,耐着性子听到这里,终于一振……说了这么一大堆,终于是到正题了么?
果然,方唐镜说到这里,便又对着堂上深深一揖道:“学生实是罪无可恕,请大人重责!”
堂上堂下很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方唐镜,等他说出后面的,与他勾结的主犯人名!
方唐镜一揖之后,复又直起身子,直楞楞地看着堂上。
堂上也在等着方唐镜说话。
空气仿佛定格了数秒,双方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有谁开口说话。
你倒是说啊,这般不言不语算个什么事?
好一会,还是黄公公头脑泛活,率先打破沉寂,问道:
“然后呢?”
“什么然后?”方唐镜愕然问道;“学生如此不孝,还不够罪孽深重么?还有什么然后?”
一阵莫名的沉默,空气里充斥着浓浓的硫磺味,是那种火山即将喷发前一刻的气味。
所有人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爆发了……
这厮在说什么?
这就是他说的认罪?
这一段莫名其妙的追思,就是认罪?!
这不是在玩人么?
很好玩么?
一个小小生员,把两位二品达官一位几乎可算是南直隶排名前三的镇守太监当猴耍,这画面不要太喜感,传将出去,你敢相信么?
这是民逼官反,官不得不反的节奏了吧?
“呯!”白御史连惊堂木都省了,直接重重一拍桌案,纸墨笔砚四下乱飞,天知道这位老人为何能使出年轻人吃奶都使不出的力气,他,做到了。
三人勃然大怒,戟指相向,气得话都差点说不出来。
白御史几乎已经是怒发冲冠了,怒斥道:“老夫问的乃是与本次科考相关之事,从实招来,省得受皮肉之苦!”
“哦,哦,有的有的。”方唐镜见势不妙,连忙补救道:
“学生记起来,大人千万不要动怒,听学生慢慢道来。”
哼!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白御史甚至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也不必顾忌什么礼,什么法,上来就先暴打一顿这厮再说正事才是最好的道理,现在夹缠不清,实是失策。
可到了现在,乃是最关键的时期,真要打死了这货,科举舞弊大案最重要的线索就断了。
三人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将方唐镜打到他妈妈都认不得的恶念,再次认真听了下去。
方唐镜叹了一口长气,小心翼翼地用商量的口气问道:
“学生自觉有些荒唐,待会三位大人能不能手下留情,不要打死学生?”
三位大佬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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