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气还要大开杀戒?白都御史头皮发麻,咽了一口唾沫,又问道:
“那些涉案生员,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人可不能一概而论。”
白都御史提醒的很有道理,这些人可都是名士,本身拥趸无数,若无真凭实据,叫起撞天屈来,是会博取到舆论极大同情的,对官府风评极为不利。
“时间紧迫,难以一一甄别,只能暂时全部收监,到审明案情之后再放出去了。白大人可是有更好的办法?”王恕亦是无奈。
“这……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些人平白错过此次乡试,蹉跎三年,怕是怨气不小。”白都御史哪里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实际上,他一个远房侄儿就在这二十七人名单上,他倒是想帮一把,可这责任太大,哪里有能两全之法,也只能叹息作罢。
“报,李校尉前来复命。”亲兵打马来报。
“让他过来,速速报来。”王恕勒马下令。
不一会,搜查“祥云书坊”的李校尉打马而来,到了近前,滚鞍下马,呈上一叠证物交给亲兵,道:
“末将包围祥云书坊时,祥云书坊已是空无一人,好在末将在其柴房暗道中搜出了这些帐目和书籍,请大人过目。”
又是人去楼空?这个疑点在王恕心头一闪而过,从亲兵手里选出一本《最新时文精选》。
翻开一看,第一篇果然又是“子不如怪力乱神”,第三页上写着的仍是策论“论江南之纺织”。
除了封面和书名之外,里面的内容与从“墨翰书坊”里搜出来的《考前时文精选》内容一样。
不必再看了,贡院已近在眼前。
此时的贡院,已经被巡抚标营的兵马围得水泄不通。
王恕的巡抚标营有兵马四千,其中两千人驻扎地方,亲兵五百随他驻扎在城内,城外有一千五百人,不过也已经于三天前调进城里维持治安。
现在全城已经开始戒严,巡防全部交给了魏国公所属。
巡抚标营两千人除了搜查书坊的人马之外,几乎全部来到贡院,当真连苍蝇都难逃脱一只。
看了看时辰,刚刚午后,第二批放卷还没开始,不过也快了。
王恕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发号施令:
“张千总,你带两百人守住外围,驱散闲杂人等,百丈之内务必清空,若有人从里面逃脱,一律捉拿!”
“遵命!”
“李校尉,你带八百兵士随我进入贡院,封锁号房,晓之以礼,令士子们稍作忍耐,不得异动。亦不得用强,要以礼相待,实在顽冥不化者可采取强制措施,限制其发声。”
“遵命!”
“姜都尉你带三百人看住考官和胥吏,不得放走一人,若有漏网,唯你是问。”
“遵命!”
“苏校尉,你带两百兵士封锁各房,不得损坏其中一草一木!”
“遵命!”
最后,王恕吩咐亲兵队长:“王福,你带人给我把二十七名涉案士子请到至公堂,记住,是请,不要动粗,要以礼相待。”
各部轰然而动。
看了看身后,周尚书和黄公公已经到了,王恕抬头看向高高的贡院大门,淡淡地道:
“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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