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这殿前司的禁卫军当中，除了明面上属于太上皇之外，里面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许多人员，都在里面安排了探子、细作。
贾环的这一番大清洗，可谓是让这群人多年的心血，一朝丧尽，付之东流！
殿前司已经不在这群人的掌握之中，他们之前许多需要依托殿前司才能实施的计划，也因此被迫全部暂时中断，甚至是不得不放弃。
要知道，殿前司的禁卫军，可是负责巡视皇宫，保护皇帝和后宫安全的军队。
要是能够渗透甚至是拉拢其中一些人员，那么在一些特定的时候，可是能够起到关键性作用的。
而在这些不甘与心痛的人中，有这么两位，却是属于其中之最的存在。
一个是太尉高俅，另一个就是御史中丞齐牧。
高俅，本身是太上皇府上的一个长随，后来被太上皇看中，进入了殿前司任职，之后才一路高升。
可以说，殿前司基本都在高俅的掌控之中。
刘楚萧就是高俅推荐给太上皇的人才。
而他，也在刚刚，因为刘楚萧，而被太上皇责罚。
所以，贾环的大清洗，也可以说是，直接断掉了高俅的一个臂膀。
这也就让高俅，现在可以说是对贾环恨之入骨。
而齐牧之所以感到痛心的原因在于，他前段时间，才刚刚和高俅结盟，准备‘干掉’萧钦言，空出散秩宰辅的职位。
可如今呢？
因为高俅实力受损，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要说这齐牧，之所以会如此跟萧钦言过不去，还要从他的年纪说起。
虽然说齐牧有个御史台作为后盾，可他想要在前进一步，却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毕竟，朝堂之中，各个要职，已经有人担任。
不发生‘大事件’，基本都不会有人被拉下马来。
而之前柯政卸任散秩宰辅，却是让齐牧看到了机会。
为此，齐牧付出了许多代价，甚至不惜放弃清流的身份，准备投靠太上皇，来以此为交换，让太上皇祝他一臂之力。
他都以为，这个职位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时，却不曾想，半路杀出个萧钦言来。
最后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旦让萧钦言坐稳了散秩宰辅的位置，再下来可就不容易了。
如今他的岁数已经不小了，再不往上爬一爬，可能以后就没机会了！
如此一来，他齐牧怎能不因为此事，而痛心疾首！
御史中丞齐府。
略显昏暗的房间当中，灯火摇曳，闪烁的光芒，将齐牧的身影，拉的老长。
其也预示着，此时齐牧内心的不平静！
“真是祸不单行！”
“先是国朝北伐，接着神京保卫战，再之后的扬州盐政，以及江南走私案，还有刚刚发生的血洗殿前司！”
“这怎么发生的一切，都在和老夫做对！”
“老夫就想往上爬一爬，为什么就这么难？”
“这一切都怪那个贾环小儿，真是气煞老夫了！”
“陛下还让他兼任了谏议大夫与两司都指挥使，掌管皇城司和殿前司，这两大实权部门。”
“如今他已是文、武具备，大势已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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