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破落下来。好在打扫的人提前将祠堂的角角落落都清理了一遍,这才看着没那么磕碜。
祠堂中一排排的牌位上下整齐的排列着,桑拧月看着看着,眼角汪出了泪,“噗通”一声闷响,便狠狠的跪在了蒲团上。
雷霜寒和常敏君也都跪了下来,连带着雷战雷鸣和雷声,三个小家伙知道这是认祖归宗来了,而这上边的都是他们的祖宗,也都规规矩矩的跪下磕头。
祠堂内传来压抑的哭泣声,常敏君磕过头、上过香,便拉了雷战三人出来,留下桑拧月和雷霜寒在里边哭的泣不成声。
雷战何时见过父亲落泪,一时间大为震惊。若换做平时,这小子早就跳出来嘲笑他老子了。此时换位思考一下,不由就觉得,若换做他,指定比爹好不到哪里去。他才不要面皮呢,指定抱着牌位嚎啕……不能想,一想到家里经历的这桩桩件件的糟心事儿,他就觉得心情沉重的不得了。
母子四人在外边守着,可孩子还小,也呆不住,常敏君便让王奶娘和她身边的嬷嬷,将几个孩子带去了今晚上他们要安置的地方。
而她则静静的等着雷霜寒和桑拧月红肿着眼睛从祠堂出来。
雷霜寒神情已经平静了,桑拧月眼里却依旧噙着泪,哭的脸色煞白。
常敏君一把扶住小姑子,提醒她,“不好再哭了,你怀着胎呢。知道你想念爹娘,可你也要为孩子考虑几分。”
雷霜寒看向妹妹的肚子,他刚才将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桑拧月其实也忘记了自己怀孕的事情,此时经由嫂嫂提醒,就赶紧停止了啜泣,说道:“我记住了,我身体没有不适,嫂嫂别为我担心。”话是这么说,可回头看看爹娘的牌位,脑海中就不由的想起爹娘的音容笑貌。可惜,斯人已逝,爹娘再也不能站在她面前,取笑她贪吃、爱睡、爱躲懒,也不知道像了谁。
想起这些,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溢出了眼眶,桑拧月侧过脸,不着痕迹的将泪水擦干净,神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接下来,三人一边往主院去,一边商量何时去祖坟祭拜爹娘,何时将常敏君和三个孩子的名字记入族谱等。
这些事,有些他们自己就可以做,有些却是需要见证人的。
可桑家本就人丁单薄,即便有些血脉亲缘,大多也都出了五服。且因为当初桑拧月不将家中的产业如数交付到他们手中,双方闹得很不愉快。
桑拧月简单提及,雷霜寒就立马拍板说,“既然已经出了五服,这些年也都没来往,那就没有来往的必要了。”
桑拧月看过去,有些踌躇,“其中有几位堂兄,之前与大哥颇为交好……”
雷霜寒懂她的未尽之意,便云淡风轻的道,“若他们是好的,当初也有维护你,那便罢了。若只是看着他们长辈仗着身份欺压你,他们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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