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人家,即便家里有几个银钱,又哪里比得上耕读传家的桑家?
也因为桑家屡出读书人,桑家的老太爷和老爷更是进士出身,天生就被晋州的文人圈子接受和追捧。自家老爷挤不进的圈子他们是其中的话事人,自家老爷千辛万苦才能拿到的入场券,他们是主办方,就真的……完全没有可比性。
比不上老的,就开始比小的。
也因此,老爷对家里几个公子的要求分外严格,将他们全都送去了青阳书院读书,甚至还放出豪言,“谁要是能在学问上压过桑拧月一头,谁就是今后吴家的当家人。”
说这些就说远了,只说桑家家主的离世是谁也没想到的。可桑家大乱后,也是自家老爷当机立断、威逼利诱桑家一些掌柜和账房。双方狼狈为奸,直接吞下了桑家几乎五分之三的产业。
也仅仅是这五分之三,就让吴家改头换面,成了许多人家的座上宾。
可那时候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仓皇。
老管家摸一把脸上的冷汗,急切的说,“老爷,老奴再不会看错了,真就是桑家的大公子,他没死,他,他活着回来了。”
又说,“不仅是老奴,连带码头上许多人都看见他们了。桑家原来的老管家就跟在旁边鞍前马后,我还看见了桑家的大姑娘,还有桑家的大夫人……老爷,来者不善,老爷还是要早做打算啊。”
老管家心有戚戚,觉得人果然不能作恶。
因为桑家这件事,他这些年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时常深夜里,他都会梦到被泡的肿胀的桑老爷阴冷的对他笑。
人在做天在看,他早就后悔了。如今只希望老爷尚有人性,若有可能尽快将那些产业还回去。不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管家惶惶不可终日,奈何他虽胆小怕事,他那主子却全然就是个胆大包天的人。
吴老爷过了最初的惶恐后,人也慢慢恢复了镇定。
他嗤笑一声,“即便他桑拧月命大,侥幸活着回来又能怎样?到了我手里的东西,断没有再吐出去的道理。他一个毛头小子,呵,不是我小看他,即便我借他几分本事,他还真能在晋州兴风作浪不成?”
又低喃,“况且,又不是咱们一家吞了他桑家,罗家,何家可都参与其中。即便我能把落到嘴里的肉吐出去,他们也能?”
若是没有尝过这泼天富贵,许是他们也不敢肖想些有的没的,可既然东西落到了他们手里,那就合该和他们有缘分,只能是他们的了,哪里还有吐出去的道理?
吴老爷念及此愈发放松,“再不济,还有州府哪里……”
老管家想到什么,猛一下出声说,“老爷,那桑家大公子,如今应是官身。”
“什么?”吴老爷一下坐直了身子,浑浊的双眸紧紧盯着管家,“什么官身,你给我说清楚?”
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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