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墙之下’?”
一向谨慎的徐清沐并没有回答。今儿个的老乞丐让他心慌。
老乞丐看着湖面,自言自语道:“一辈子没读过几本书,年轻时的道理都喂了剑,到老来想从江湖中明白点圣贤说的道理时,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随即看向少年,自嘲道:“我这算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吧?”
徐清沐看着眼前的熟悉面孔,缓缓而道:“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没有故意拽文的意思,接着又道:“大概想告诉我们,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就不要而为之吧。”
老乞丐的背似乎有点更弯了,看着远处一只的飞鸟掠过水面,一条身形不大的鱼儿屡次跃出水面,跳向那只戏弄它的飞鸟。
“我倒是有些嚼不烂的故事和不太想烂在心里的道理,想与你说说,想不想听我唠叨唠叨?”
徐清沐盘腿而坐:“这倒是新鲜事,只可惜少了酒。”
老乞丐也坐了下来,笑呵呵道:“江湖中人的酒壶可从不曾空着,从条条少年到垂垂暮年,从淳淳杏花酒到悠悠心头事,向来都是杯中酒空了,便以故事续杯的。”
徐清沐有点惊讶,向来狗嘴不吐象牙的老乞丐,今晚的言语有点那么个嚼头了。
没有理会少年心里那点小九九,自顾自说道:
“年轻时候,眼见父母被杀,于是拼了命去练习武功,只为了能亲手报仇。或许上天垂怜,待我如你这般大时已是四境剑修,于是提剑下山,横马血刃仇人。之后便一度没了自我。人呐,一旦没了动力,与那街头饭吃剩菜的死狗也就不远了。”
徐清沐静静听着,等着老乞丐的下文。
“到了二十出头,欲望高涨了。喜欢听人喊那些虚名,追求那些风流之事,博一众之宠。于是爱虚慕荣,遭人利用,仗剑错杀好人却引以为豪,恃强凌弱只将责任推脱于弱者能力不足死不足惜。”难得的一次,少年在老乞丐脸上的悔恨如此真切,像是那晚雨夜中,打翻了小时候徐清沐的碗,碗里装着分给他的剩菜饭。
“再到后来,觉得自己应当要去搏一搏那天命的,却发现好多东西、好多人、好多以前忽略的事情,都变得弥足珍贵,却再也捧不起一点,只能流于指尖。”老乞丐端坐着看向天边,如此矮小的身材在望不见边际的天空下,愈发显得矮小了。
老乞丐又将目光对着徐清沐:“我知道这些你体会不到,只是老头子这辈子如流光般的生命感悟罢了,不过,还想再叨扰一次。”
“少之时,戒之在稚;及其壮也,戒之在欲;及其老也,戒之在得。”
“稚嫩时期,很多人在只是在求而不得中,浑浑噩噩熬过了生命中的时间,熬出了生不逢时,熬出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却唯独没熬出个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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