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待了几日的人能找准的。
临别之时,赵月拉着傅清颜的手依依不舍:“你可一定要早些回来啊,我一个人待在宫里实在太无趣了!”
傅清颜看得好笑,拍了拍赵月的手:“你放心,不过一日我便回来了。”
赵月就是再不舍,也只能放了手。难得有一个玩伴,还会击鞠,她当然舍不得她出宫。
冬日的清晨还有些薄雾未曾散去,走动间仿佛裙角上也沾了几滴水雾。
转过回廊,傅清颜迎面对上赵裕。
他一身深蓝色的蟒袍,头戴玉冠,气度斐然,几乎再也找不出傅清颜三年前所见,那个为了几文船费,与船家讨价还价的落魄少年。
他身后竟然没有带一个侍从,傅清颜与翠微俯身行礼:“臣女见过大皇子。”
“免礼。”赵裕神情温和,他挥手示意翠微退下。
翠微皱了皱眉,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可又实在担心傅清颜,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向傅清颜。
傅清颜点了点头,翠微只能往一旁退下。
“傅小娘子,多年不见,你向来可好?”赵裕忍住心里的紧张,明明心中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只说出这样一句。
傅清颜神色间带了些疑惑:“殿下何出此言?我们不是前日才初见,何来多年?”
赵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片刻后又恢复过来:“小娘子大约是忘了,多年前在渡口,多亏你父亲慷慨解囊,为我和我家小侍女付了船费来长安。当时,我曾见过小娘子一面,至今仍旧...记忆犹新。”
“哦?”傅清颜微微笑了笑,“仿佛是有这么一回事,没想到殿下竟是陛下遗失在外的亲子,人生际遇真是奇妙,如今再遇见,也是缘分。”
赵裕的眼睛亮起来:“的确是缘分!到长安之后,我还遇见过傅家伯父一次,多亏他相助,才得了去玉彰书院进学的机会,我一直想向伯父道谢。只是——”
说到这里,赵裕自嘲一笑。
“我如今身份特殊,若是轻易去拜访,还不知被人说出怎样的闲话。我也就罢了,若是连累了伯父清誉便不好了。”
傅清颜面上不动,暗中却紧紧按住自己的袖口,这一世,竟然还有这一遭,阿爹却是从未提起过。
定了定神,好在阿爹如今和赵裕没有那师徒名分,她绝不会再让阿爹淌这一趟夺嫡的浑水。
“殿下思虑周全。”傅清颜微微仰着头看他。“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要放在心上,要放在心上的!”赵裕急急道。
猛然看见傅清颜有些古怪的眼神,他才反应过来,悔之不及地补充:“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清颜看他一脸懊丧,不由轻笑出声:“我明白的,殿下不必着急。”
赵裕的脸上微微浮起一层薄红,她...她笑得真好看
傅清颜看他久久不说话,便道:“殿下若是无事,那我便先离开了。”
赵裕想留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身边错身而过。
望着傅清颜的背影,赵裕一脸懊悔,下一回,可不能再像今日一样呆头鹅了!
傅清颜缓缓行过长廊,翠微默默跟上她:“小娘子,殿下他没有难为你吧?”
“不过是闲话几句,不必担心。”傅清颜淡然道。
赵裕,他会是她手中,最有用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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