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河边的风吹起甘宁留了很久的长发,老教授嚼着手里的叁明治,口齿模糊地问她:“Soyoubrokeup?”(所以你们分手了?)
甘宁拢了拢头发,笑着说:“Forcedbythesituation.”(情势所逼。)
老教授咽了口咖啡,惋惜地点了点头,“Therewasnothingyoucoulddo.”(你也是没办法。)
停了一会,他又说:“It’swillbegreat,takeiteasy.”(放轻松,会好的。)
这是她来伦敦的第叁个春天。
她在这里升了研,蓄了发,每天和自己相处,也和自己斗争。
今天是她固定的每个月找心理医生聊天的日子,但是意外在结束之后遇到了自己学校的一位教授。
教授见她是从心理诊所出来的,便问她这里有用没。
甘宁耸了耸肩,“Maybethat’swillhelp,justsometherapeaceofmind.”(可能有用,只是一点心理安慰。)
在国内上学的时候,英语老师总说英国人边界感强,不喜欢谈论私事儿,又因为英国的天气多变,所以和英国人聊天气是比较稳妥的聊天内容。
甘宁却觉得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是全对,也有特别爱八卦的英国人,比如现在正和她说话的这位教授。
但其实她从来不避讳和人谈起客秾。
在伦敦,她遇到不少人问起过她的感情经历,每次她都会毫不犹豫告诉别人,她曾经爱过一个多可爱多美丽的姑娘,她叫客秾。
她的人生乏善可陈,却又旧事缠身,客秾是她扭捏人生当中,唯一可以坦荡示人的部分。
“WhatwasthelastwordbetweenyouandKe?”(你和客秾之间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甘宁被老教授的问句难住,这个名为客秾与我的故事她讲了这么多遍,没人这么问过。
她眯着眼往远瞭,看鸥鸟窸窸窣窣地在广场上捡食。
想了良久。
回忆起来的不过是客秾在她宿舍楼门前的春风里,伤红了眼,咬牙切齿说她:“甘宁,你真厉害啊,真窝囊。”
教授见她不说话,便问:“Isithardtoremind?”(想不起来了吗?)
甘宁把挂在鼻梁上的头发捋到脑后,无不世俗地笑了笑,“Justgoodbye,nothingelse.”(只是说了再见。)
客秾又一次被撵出来相亲,坐在咖啡店里和一位酷似男孩的女孩相对无言。
对方面前摆了一杯热美式,客秾闻到味儿,一时之间分不清那是中药还是刷锅水。
客秾猛灌了几口柠檬水,把喉咙里的那一股苦味压下去,嗓子有点哑,她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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