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形之庞大，令他的手都哆嗦个不停。
在冤魂被冲散、海面归于平静后，红龙盘旋一圈消失，男子单膝跪在船板上喘粗气，一副力竭的样子。
“你、你……”胖子目睹人变龙、龙变人的整个经过又结巴起来，“原来、原来你不是人。”
尽管知道胖子不是在骂人，男子听到这句充满歧义的话后仍是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
惠茗起身把男子扶起坐下，说:“原来你不知道除了人与神之外，还有半神。就这样你也敢去蓬莱？”
“半神是什么？我就是普通人，难不成普通人就不能去蓬莱？”
惠茗解释:“半神即半人半神，是人与神结合而诞生的后代，虽能化兽形却有时间限制，与真正的神不一样。蓬莱可是半神的聚居地，你不了解这个就去，小心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代价。”
“原来是这样。”胖子恍然大悟，转头看向男子，“对不住了兄台，刚才说那话是我没见识，你别放在心上。大家认识一下吧，我叫孔时清，绰号‘小胖’，今年二十有一，没什么本事，是个普通人。”
“宿戈，二十三岁。”
“我叫惠茗，也是个普通人，年龄无需详说，必定是比你们大的。”
孔时清对惠茗的话感到疑惑:“难道以后我要称呼你‘惠茗姐’吗？可你看着明明才十七八岁的样子，我真叫不出口。”
惠茗的身体靠着船舷，修长的手伸进无尽海里拨弄。涟漪以手为中心泛开，嗅到生人气息的冤魂像鱼群一样涌来，却只能在涟漪之外徘徊，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
“名字不过一个代号，惠茗、茗惠，甚至是无名，你称呼什么都可以。”
“那我还是就叫你惠茗吧。”孔时清说完后对惠茗的动作好奇，探出上半身去看，发现冤魂想靠近而不能靠近后忍不住咋舌，“这些冤魂现在倒是安静了。”
“被教训之后当然老实了。”
孔时清也学惠茗把手伸进海里，没想到那些好不容易安静的冤魂忽然吵闹起来，要不是他收回手的速度够快，手铁定就被冤魂抓住了。
“这是老实了吗？”孔时清委屈，“怎么冤魂还男女区别对待，难不成这海里的都是男冤魂？”
惠茗被他的话逗得直笑，就连宿戈也忍俊不禁，回他:“冤魂就跟剑灵一样，是灵体，灵体是没有性别一说的。”
惠茗在听到宿戈提起剑灵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他手里抱着的那把剑——剑身被麻布缠住，一条雕得栩栩如生的黑龙盘绕剑柄，虽未见刃，却已不凡。
“那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孔时清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惠茗的手，“没差啊，不都是一双有老茧的手。”
宿戈惊讶于孔时清的观察力，因为直到这句话说出后，他才看到惠茗右手虎口处有一层薄茧。这必定是经历过长年累月的劳作或者习武才形成的，很显然，惠茗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惠茗感觉到宿戈的视线，却很坦然，任其打量。
三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到了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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